我”等於“苦”


然而,我們有多少人甚至連自己是受苦的都沒有覺察到,佛說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 死苦、恩愛別離苦、所求不得苦、怨憎會苦、憂悲惱苦。巴關則說:苦有三種:物質的、心理的、靈性的,而且這三種苦的總和是一個常數。人們卻說:“我一切都好好的啊!”那是因為我們缺乏內在的誠實,也就是沒有覺知!
所以覺醒的第一步——看見你是受苦的!

第一種是物質或肉體層面的苦。這種苦有一個具體的外在問題,例如:食、衣、住、財務、健康上的問題,它是具體的,容易被看到的, 也容易被滿足,得不到滿足時,我們就容易感到痛苦,如:不健康,貧困沒有錢...

第二種是心理層面的受苦。這種苦不需要外在的問題,沒有任何理由,心理上的受苦來自於你的觀點,例如,害怕。你不需要一個外在具體的問題,內在只要有害怕的思想,創造出這樣的情境,就有足夠赫死你的情緒了,你可能好好地躺在床上,卻因為有一個恐懼的思想,而開始心悸、臉色發白...所以不管你有錢沒錢,都可以沒有安全感。心理需求得不到滿足就會有心理上的受苦:負面的思想,負面的情緒, 缺乏安全感,憎恨、嫉妒、自責、愧疚、孤單、不被重視、不被認同、不被欣賞、不被愛、被遺棄...等,我們習於在別人身上尋求那份滿足,那將是永無止境的受苦而已,因為那個圓滿具足只能來自於你自己。

第三種是靈性層面的苦。又稱為“存在的悲傷”。這種苦不需要任何理由,它就是在那裡,沒有任何理由,只要“我”存在,就會有一種與本源分離的空虛與孤獨感,愈是想要探討它,就會愈混亂,在每個人的內在都有很大的孤單、空虛,而一切都可以因為這個而受苦。你可以說一切都好好的,但有份意義不見了,很荒涼,你不知道你從哪裡來?到何處去?這就是應有盡有又位高權重的悉達多王子,在很深很深的痛苦中,離開他美麗的妻子和剛出生的小孩,而這個很深的悲傷,是因為“你”存在,於是你與他人,與萬物、與存在有了分離感。

一個人得到一切:名利、關係、幸福的婚姻、別人的尊敬、心想事成...等等,一個人還能再求什麼!然而,有一天,你就是會撞進這深深的失落裡,你完全不懂你為何會這般的受苦!由於內在的空虛這樣的巨大,我們於是慣性的逃離,我們逃入忙碌的生活事務中來掩蓋那份悲傷,但等你忙完,功成名就了,卻發現更空虛, 於是你認為應該是要上一些心靈成長或靈修的課,你可能會得到一些東西:你可能會有奧秘經驗;你可能擁有了一些力量,你可能得到特殊的療愈能力,你可能會成為I一位靈性領域的專家,你可能成為一名治療師,你可能同時是好多不同領域的MASTER(大師)...然而,即使在那些時刻,你仍然感到空虛,沒有意義,最終,最根本的問題會浮現出來:我是誰?我到底還要追尋多久?還要再念幾本靈性知識的書?還要再接幾個DEEKSHA(合一祝福)?我到底要到哪裡去?我們失去了內在的平和,我們的心靈就是得不到滿足。

巴關說:這三種苦的總和是一個常數。這是一個實相,不是一個假設,我們生命的苦難不脫離這三個,而且它的總和是一個常數,只是每個人的數值不同,有人一百,有人兩百,有人三百,這和每個人的業力有關。現在假設這個常數值是一百,舉例來說:你是足球隊隊長,在集訓時期,你的腳被踢斷了,那麼第一種物質與肉體的苦如果是七十, 第二種心理上的受苦是二十,第三種靈性的受苦是十;若你處理好這個外在問題,你的腳傷好了,第一種苦會降下來,然而這時第二種苦就會上升,因為你知道因此你無法參加足球比賽,你心理在痛苦,你是隊長,卻不能帶領弟兄上場,你不甘心,在罪惡感與失去重要性中受苦,後來,比賽延期了,你心理的受苦又馬上沒有了,你開始問"什麼是生命的意義?”“神在嗎?”“我是誰?”,...依次類推,總之,常數是不變的,如果你完全沒有物質與心靈上的受苦,那麼你就會有百分之一百的靈性上的受苦!

同一件事創造出三種苦難,只因為覺受方式的轉移,我們所有的經驗都在這三種覺知狀態下跳來跳去,事件其實是一樣的,只是我們覺知的狀態改變了。如果受苦是一個常數,你又如何能逃開?所有的企圖逃開都是沒有用的,逃到靈修的教室裡一樣是逃,苦難如影隨形的跟著你,然而事實上就是這個逃離使你受苦的,除了面對它,你別無選擇,因此在有了這個洞見後,你知道你是逃不掉的,然後呢?去面對你的苦,去經驗你的苦!

K值不會透過你的逃走而減少,奇妙的是,當我們能去經驗那個苦就能讓K值下降,因為經驗苦讓我們撞見一切只是我們虛幻的信念的投影,事件本身是不會帶來痛苦的,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當K值下降,就能直接改變第一種到第三種苦的數值,它們會同時變小,並不是外在不再有問題了,而是就算有問題,我們並不會覺得那是一個困擾我們的問題,因為一切只是心智頭腦的把戲而已。只有開悟,這個公式才會被打破。


看到“我"並不存在

靈性的道途最終是要解決也最難解決的就是靈性的悲傷,這些苦都根植於有一個“我”存在的幻相,痛苦來自於小我,所以只要“我”消失了就沒有苦,問題是“我”如何消失呢?自殺嗎?當然不是!但很類似於死亡,這是一個小我的死亡,小我如何死亡呢?你必須要看到“我”只是頭腦的產物,我只是一個被認同出來的概念而已,如何看到“我”只是一個被認同出來的概念而已?如何看到“我”根本不存在,就是不斷地經驗、經驗、還是經驗,完整的經驗負荷,負面能量與觀點的消散,使內在有一份清明去觀照自己因為未能完整經驗負荷而有人生現場的詮釋:我是個失敗者,沒有人會愛我、我不夠好、信任別人是危險的、我一定要委屈求全才不會冒犯別人、一定都是我不對、不管遇到什麼事反正都不會有人幫我、我不需要人幫忙也一樣會過得很好、我媽不愛我,她比較愛哥哥\姐姐...然後當你能看到了你如何詮釋自己的生命時,你一定會苦笑不得的,因為你發現你是透過一個觀點在經驗事情的,而那隻是自己編出來的一個故事而已,當認同消失時,當你不是你的遭遇,你不是你的生命故事,你不是你的詮釋,你不是你的成就,你不是你的失敗...你還存在嗎?然後,在一個適當的時機,天堂的大門就會為這個準備好的你打開大門!

可是我們有多少人是不會經驗苦難的,從小沒有師長教導我們可以去經驗自己的情緒,我們不能哭泣,不能憤怒,大人告訴我們要樂觀、積極、陽光、正面, 從來沒有人教我們可以去經驗自己的情緒,從來沒有人教我們如何經驗自己的情緒,巴關則告訴我們“經驗到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全然經驗”、“發生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什麼在發生”所謂的徹底經驗情緒負荷,指的就是不對抗、不逃避、不找理由、不發問、不譴責自己,不批判別人、不分析問題。單純的用身體去經驗它,而不是用頭腦來宣洩這些情緒,“我好可憐啊”,“我是失敗者”“沒有人愛我啊”,"我的業力太重了“為什麼是我,上天對我不公平”。。。我們只是這樣到原始傷口處哭一哭,並且持續的編自哀自憐的故事,那麼療愈是不可能發生的,就算是每天哭也只是不斷地顧影自憐而已,你永遠處在一個自哀自憐的意識中,實相是你根本不想被療愈。受苦是一種藝術,你必須要精通它,然而精通它,你需要覺知,沒有覺知,你沒有辦法在這個向度裡面經驗到任何東西,你必須帶著一份覺知,“你會害怕的覺知,你在逃避的覺知”,然後向那份痛踏一步進來,敞開來讓痛傷你,不是用靈性的大道理或詮釋來逃避苦難,只有純粹的去經驗它、接受它,當你關閉所有逃脫的門、當你不分析、不批判、不譴責自己與別人,你會發現那才真的非常痛,一陣子後心裡情緒上的苦會轉化在身體上,一樣的與之同在,不去抗拒它,然後才能穿越它,你會感覺到寧靜、喜悅、自由,如果你真的徹底經驗,你會發現痛苦是身體的感受與一些信念所組成的,跟事件本身沒有關係,所以關鍵在於你是如何經驗事件的

上合一覺醒課程時,當學員走進這個旅程很多學員會吐、會乾嘔、會頭痛欲裂,不斷地打嗝,全身僵硬與冰冷、心悸、胸悶...等等,這些都是陳舊的情緒負荷浮到身體上來了,這就是埃克哈特-托勒所講的“痛苦之身”,這個名字實在是太貼切了,這是未徹底經驗的情緒負荷與振動留在了身體裡面,身體裡留下的情緒電荷再加上你在當時所建立的情緒信念,讓這個痛苦非常的實體化,你透過“痛苦之身”將過去帶到了現在,而且這個“痛苦之身”會像黑洞一樣吸取與製造更多的痛苦來,投射出屬於這”痛苦之身”的外境,相當的具實體性,直到你能勇敢的去徹底經驗完它,才能瓦解它,否則就如埃克哈特-托勒所講的,這“痛苦之身”,其實也就是沒有被完整經驗的情緒負荷,將會騎到你頭上,掌控你,這虛而不實的幽靈透過你活出來,最後它變成了你,你虛擬生命的故事就開展了,因為I活著的是負荷,活著的不是你,自以為有自由的你其實不過是行屍走肉而已,而且似乎透過“痛苦之身”你才能感覺到活著,你害怕你的身份會消失,你對這個使你痛苦的模式上癮,所以你寧可繼續受苦,直至油盡燈枯,這也是為何當我們碰觸到“痛苦之身”以便使他溶解時,小我會有各種高階的逃避路線,如果沒有一定的覺知,還以為自己正在學習受苦,經驗受苦呢!



摘自《2012大覺醒:內在誠信讓生活成為一個靜心》

2012大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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