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古老的格言說:「播種一個念頭,收穫一個行為。播種一個行為,收穫一種習慣;播下一種習慣,收穫一種性格。播下一種性格,收穫一種命運。」
  我要對你們說:「播下空無,收穫靜心或愛。」
  播種空無——那就是靜心的一切。它的自然結果就是愛。如果在靜心旅程的終點,愛沒有綻放,那個整個旅程就廢掉了。在哪裡有某些東西出錯了。你開始了,但你永遠沒有抵達。
  愛就是檢驗標準。在靜心之路上,愛是檢驗標準。它們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是同樣能量的兩個方面。一面存在,另一面也必然存在。如果另一面不存在,那麼這一面也不存在。
  靜心不是專心。一個專心的人未必會抵達愛,事實上,他是不會抵達的。一個專心的人也許會變得更暴力,因為專心是一種保持緊張的訓練,專心是一種狹窄化頭腦的努力。它是對你意識深層的暴力。當你對你的意識是暴力的,你對別人就不可能是非暴力的。你對自己怎麼樣,你就對別人怎麼樣。
  讓這一點成為生命的基本規律,這是最基本的規律之一:你對自己怎麼樣,你就對別人怎麼樣。如果你愛自己,你就會愛別人。如果你內在的生命是流動的,你也會在關係中流動。如果你的內在是凍結的,你的外在也會是凍結的。內在的傾向會變成外在的,內在一直通過外在顯化自己。
  專心不是靜心;專心是科學的方法。它是科學的方法論。一個科學家需要深入地訓練專心,但一個科學家不一定有慈悲。沒有這個需要。事實上,一個科學家變得對自然越來越暴力。所有的科學進步都建立在對自然的暴力之上。它是破壞性的,因為在一開始,科學家就破壞了他自身擴展的意識。他不是擴展他的意識,而是縮小它,使它有排斥性,變得單向。它是一種強迫,一種暴力。
  所以記住,靜心不是專心,但靜心也不是沉思(contemplation)。它不是思考。也許你在思考關於上帝的事,那也還是思考。哪裡有「關於」,哪裡就有思想。你也許在想錢,你也許在想神——本質上都沒有區別。思想還在繼續,只是物件變了。所以如果你在思考世俗,思考性,沒有人會稱之為沉思。如果你在思考神,思考善,如果你在想耶穌,克裏希那,佛陀,人們就會稱之為沉思。
  但禪對此非常嚴格——這不是靜心,這依然是思想。
  你還是在關注他人。在沉思中,物件依然存在,當然不像在專心中那麼有排斥性。沉思比專心更為流動。在專心中,頭腦是單向的;在冥想中,頭腦聚焦於一個事物,而不是一個點。你可以不斷思考它,你可以不斷變換,隨著事物流動,不過從整體上看,這個事物還是一樣。
  那麼什麼是靜心呢?靜心就是對你自身的存在感到快樂;靜心是一種對自身存在的喜悅。它非常簡單——它是一種意識全然放鬆的狀態,你什麼也不做。一旦「做」進入,你就變緊張了,焦慮立即就進入了。要怎麼做?要做什麼?怎樣才能成功?你已經進入了未來。
  如果你在沉思的話,你要沉思什麼呢?你怎麼可能沉思未知呢?你怎麼可能沉思不可知呢?你只能沉思已知。你可以不斷地咀嚼它,但它是已知的。如果你知道一些關於耶穌的某些事情,你就可以不斷地思考。如果你知道一些關於克裏希那的事情,你就可以不斷地思考。你可以不斷地修改,變化,裝飾——但那不會將你引導至未知。而神是未知的。
  靜心就只是存在,什麼也不做——沒有行動,沒有思想,沒有情緒。你只是存在。它是一種純粹的喜悅。當你什麼也不做,這種喜悅從哪裡來呢?它無中生有地出現,或者它無處不在。它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存在就是由這種叫喜悅的材料做成的。它不需要原因,不需要因果。如果你不高興,你有不高興的原因。如果你高興,那你就只是高興——它並沒有原因。你的頭腦試圖找出原因,它無法相信沒有原因,因為它無法控制沒有原因——沒有原因時,頭腦就枯萎了。於是頭腦總是要找出某個原因。但我要對你說,每當你快樂的時候,你的快樂是沒有原因的,每當你不高興,你有某個不高興的原因——因為快樂就是製造你的材料。它就是你的存在,它就是你最內在的核心。
  喜悅是你內在最深的核心。
  看一看樹木,看一看小鳥,看一看雲朵,看一看星星……如果你有眼睛,你就能看到整個存在都是喜悅的。一切都是快樂的。樹木無緣無故地高興;它們不想成為首相或總理,它們不想變得富有,它們從來沒有銀行帳戶。看一看花朵——無緣無故。花朵的幸福真的是難以置信。
  整個存在都是由這種被稱為喜悅的材料製成的。印度教稱之為satchitanand,ananda就是喜樂。所以原因和因果是不需要的。如果你可以自在,什麼也不做,只是享受自己,只是和你自己在一起,只是對你自己感到高興,只是你在呼吸就感到喜悅,只是聽著這些布穀鳥鳴叫就感到開心——沒有原因,那你就處於靜心之中。靜心就是安住在此時此地。當一個人無緣無故地幸福,那種幸福會滿溢出來。它不斷地散佈給別人,它變成一種分享。你無法保留它,它太多了,它太無限了。你無法保留它,你不得不讓它散佈開來。
  這就是慈悲。靜心是和自己在一起,慈悲就是隨著那種存在流動。它是同樣的能量,過去移向激情,現在變成了慈悲。它是同樣的能量,過去封閉在身體或頭腦之中。它是同樣的能量,過去從小洞裏漏掉了。
  性是什麼?不過是從身體的小洞裏漏出的能量。印度教稱這些為「漏洞」。當你流動、滿溢,當你沒有漏洞,所有的壁壘都消失了。你成了整體。現在你要擴散。對此你無能為力。
  並不是說你必須要慈悲,不是的。在靜心的狀態下,你就是慈悲。慈悲和激情一樣溫暖——所以才叫慈悲。它是非常熱情的,不過這種熱情沒有物件,而且這種熱情也並不尋求任何滿足。整個過程剛好顛倒過來。一開始你在某個地方尋找幸福——現在你找到了,你要表達它。
  激情是對幸福的找尋;慈悲是對幸福的表達。
  但它是熱情的,它是溫暖的,你必須領會它,因為它裏面有矛盾。
  一樣事物越偉大,它就越矛盾,靜心和慈悲是最顛峰、最深層的事物之一。所以矛盾是必然的。
  它的矛盾在於一個靜心者非常冷靜,不是冷漠;冷靜而溫暖,卻不狂熱。激情是熱烈的,它就像發燒一樣,它有溫度。慈悲是冷靜而溫暖的,歡迎,接受,樂於分享,願意分享,等待分享。如果一個靜心者變得冷漠,他就錯過了。那樣他就只是個壓抑的人。如果你壓抑你的激情,你就會變得冷漠——整個人類就是這樣變冷的。
  每個人的激情都受到壓抑。
  從小時候起,你的激情就被削弱和壓抑了。當你開始有激情,就會有人——你的母親,你的父親,你的老師,員警叔叔——就會有人開始懷疑你。你的激情被控制、被壓抑了。「不要這樣做!」你的內在立刻收縮。慢慢地,一個人就學到想要保命,最好是聽身邊人的話。這更有保障。有什麼辦法呢?一個孩子有什麼辦法呢?當他覺得有激情,他感覺充滿了能量,他想要跳躍、奔跑、舞蹈,而他的爸爸卻在讀報紙?都是些垃圾,但他卻在讀,他是個非常重要的人,他是一家之主。怎麼辦呢?孩子真的很了不起——在他裏面,神準備要跳舞——但他的父親卻在看報,所以必須要安靜。他不能跳舞,他不能奔跑,他不能尖叫。他會壓抑他的能量,他會試圖冷漠,壓抑,控制。
  控制已經成了一種至高的價值。它根本就沒有價值。一個控制的人就是一個死人;一個控制的人不一定是一個自律的人(adisciplined person)。自律是完全不同的。
  自律出於覺察;控制出於恐懼。
  你周圍的人比你更強大,他們可以懲罰你,他們可以消滅你。他們擁有控制、腐化、壓抑的一切權力。小孩子不得不變得有外交手腕。
  當性能量升起,小孩子就糾結了。社會反對它,社會說必須要限制它。但它卻流遍小孩全身。它必須被切斷。
  在學校裏,我們都做些什麼呢?事實上,與其說學校是傳遞知識的工具,不如說是控制的工具。一個小孩要坐在那裏六、七個小時。這是在限制他跳舞,唱歌,在控制他的喜悅,這是在操控他。每天在一種類似監獄的氛圍中坐六、七個小時,能量慢慢地減弱了,孩子變得壓抑,封閉。現在河流消失了,能量沒有了,他的生命力處於最小化——這就是我們所謂的控制。他的生命力永遠無法最大化。
  心理學家一直在研究,他們已經發現人類悲慘境遇的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普通人只活了10%的潛力。他們生活10%,他們呼吸10%,他們愛10%,他們享受10%——有90%的生命都是不被允許的。這是純粹的浪費。一個人應該活出100%的潛力,然後綻放才是可能的。
  所以靜心不是控制,不是壓抑。如果你有這種錯誤的觀念——你壓抑自己——那你就會變得非常有操控性,你就會變得冷漠。你會變得越來越漠不關心,疏離。冷淡,不在乎,不關心——你差不多自殺了。你會最小化地活著。你可以被稱之為「吊命(justso-so" alive)」。你不會從兩端燃燒,你的火焰非常暗淡。一片煙霧,幾乎沒有火光。
  這發生在靜心之路上的人們身上——天主教徒,佛教徒,耆那教徒——他們變得冷漠,因為控制是容易的。覺察是非常艱巨的。控制非常容易,因為控制只需要培養習慣。你培養出習慣,然後那些習慣佔據了你,你就不需要操心了。你與習慣同在,它們變得機械化,你活得像個機器人。你也許看起來像個佛,但你並不是佛。你會只是一具死氣沉沉石頭雕像。
  如果慈悲沒有在你裏面升起,那麼冷漠就會升起。
  冷漠意味著激情的不在;慈悲意味著激情的轉化。
  去看看天主教的教士,耆那教的僧侶,佛教的和尚,你會看到非常冷漠的人物造型——遲鈍,愚蠢,黯淡,封閉,恐懼,持續焦慮。
  前幾天我讀到一篇關於奧斯卡的文章,他是Arica的創始人。採訪他的人看到他一直抽煙,覺得有點驚訝,於是問他:「你為什麼要抽煙,而且抽這麼多呢?」奧斯卡至少是真誠的。他說:「我感覺緊張的時候,我就抽煙,這會有幫助。」
  如果一個像奧斯卡的人,在美國他已經成了許多人的師父,還是會緊張,需要抽煙來緩解緊張,那他的追隨者們會怎麼樣呢?他一定是在控制自己。
  控制的人一直是緊張的,因為混亂依然隱藏在內在深處。如果你不控制,流動,活躍,那你就不會緊張。並不存在緊張的問題——什麼發生了,就發生了。你對未來沒有期望,你並不需要表演。那你為什麼要緊張呢?
  如果你去見天主教的、耆那教的、佛教的僧侶,你會發現他們非常緊張——也許在他們的寺廟裏還沒有那麼緊張,但如果你把他們帶到世俗裏,你就會發現他們非常、非常緊張,因為每一步都有誘惑。
  一個靜心者已經來到一個沒有誘惑存在的點上。試著理解這一點。誘惑從來都不是外在的,是被壓抑的欲望,被壓抑的能量,被壓抑的憤怒,被壓抑的性,被壓抑的貪婪在製造誘惑。誘惑來自於你的內在,它和外在沒有關係。並不是魔鬼來引誘你,而是你壓抑的頭腦變成了魔鬼,想要報復。要控制那個頭腦,你必須保持冷酷、封閉,不讓生命能量進入你的四肢,你的身體。如果讓能量移動,那些壓抑就會浮現。所以人們學會了如何冷淡,如何碰觸別人又沒有碰觸別人,如何看別人又不看別人。人們說著陳詞濫調——「你好。你好嗎?」沒有人是真心的。這些都是在避免兩個人真正的接觸。人們不凝視彼此的雙眼,他們不牽手,他們不試圖感受彼此的能量,他們不讓彼此交融。人們非常恐懼,只是做做樣子。冷酷而死板。套著拘束。
  一個靜心者學習如何充滿能量,處於極限,最大化。他活在顛峰,他在頂峰搭建住所。當然,他有一種溫暖,但並不狂熱,那只是顯示出生命。他不狂熱,他是冷靜的,因為他沒有被欲望所脅迫。他非常快樂,所以他不再追尋任何快樂。他非常自在,他非常安心,他無處可去,他不再逃避與追逐……他非常淡定。
  在拉丁語裏有一句格言:「agere sequitur esse」——行為跟著存在,行動跟著本質。它非常美麗。
  不要試圖改變你的行為;試圖改變你的本質,行動會隨之而來。行為是次要的,本質才是首要的。
  行為是某種你做的事情;存在是你的本質。
  行動出自於你,行動是片段的。即使把你所有的行為集中在一起,它們也不等於你的存在,因為所有的行動集中在一起將會是你的過去。那麼你的未來呢?你的存在包含了你的過去,你的未來,你的現在;你的存在包含了你的永恆。你的行為,即使全都集中起來,也只是屬於過去。過去是有限的。未來是無限的。發生過的都是有限的,可以被界定,它已經發生了。還沒有發生的是無限的,是無法界定的。你的存在包含永恆,你的行為只包含你的過去。
  所以有可能一個人迄今為止一直是個罪人,下一個片刻他卻成為了一個聖人。永遠不要通過一個人的行為來評判他,要通過他的存在來評斷他。罪人會變成聖人,聖人也會墮落變成罪人。每個聖人都有過去,每個罪人都有將來。永遠不要通過一個人的行為來評判他。不過也沒有別的方法,因為你甚至不瞭解你自己的存在,你又怎麼看得到別人的存在呢?一旦你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你就能學會那種語言,你就知道如何洞察別人存在的線索。你對自己洞察的限度就是你對別人洞察的限度。如果你看透了自己,你就能夠看透別人。
  在我們進入這個美麗的故事之前,再說幾件事情。
  如果你靜心後變得冷漠了——要當心。如果你的靜心讓你更加溫暖,更有愛心,更加流動——那不錯,你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如果你變得更沒有愛心,如果你的慈悲消失了,一種冷漠無情在你內在固定下來——那麼越快改變你的方向越好。否則你就會成為一堵牆。
  我聽說:當福特還是副總統時,他去以色利,讓果爾達·梅尼帶他去看哭牆。梅尼總理帶他去了,福特在那裏開始禱告:「請幫助尼克森先生引導我們的國家。」
  他轉頭問梅尼先生:「還可以嗎?」
  「還不錯,」她回答。
  「感謝你讓我成為副總統」,他對著哭牆說,再問總理:「這樣可以嗎?」
  「不錯,」她回答道。
  「讓以色列歸還他們從阿拉伯奪走的土地,讓中東和平。這樣可以嗎?」
  果爾達·梅尼說:「你在和一堵牆說話。」
  不要成為一堵牆。保持活躍,脈動,流動,融合。
  當然會有問題存在。為什麼人們要變成牆壁呢?因為牆可以被界定。它們賦予你界限,明確的形狀和形式——就是印度教所謂的名字與形式。如果你融化和流動,你就沒有邊界;你不知道你身在何處,你不知道你的終點和別人的起點。你一直與人們完全同在,所有的界限逐漸變得夢幻。有一天它們就消失了。
  這就是真實。真實是無限的。你認為你在哪裡停止呢?在你的皮膚?我們一般認為:「當然,我們在皮膚以內,皮膚就是我們的圍牆,邊界。」但如果周圍沒有空氣的話,你的皮膚將無法存活。如果你的皮膚沒有持續地吸入供給的氧氣,你的皮膚將無法存活。將大氣層挪開,你馬上就會死掉。即使你的皮膚完好無損,你也會死去。所以皮膚不可能是你的邊界。地球周圍有200英里的大氣層——那就是你的邊界嗎?那也不可能是你的邊界。氧氣,大氣層,溫暖和生命都不可能脫離太陽存在。如果太陽不復存在或者死去……有一天這將會發生。科學家說在某個點上,太陽會降溫並且死去。然後突然這個大氣層就死了。片刻之間,你就會死去。所以太陽就是你的邊界嗎?
  但現在物理學家說太陽和某種中央能量源頭是聯結的,我們尚且無法查明,但可以猜測——因為一切都是聯繫的。
  所以我們要決定哪裡是我們的邊界呢?樹上的一個蘋果並不是你。你吃了它,它就成了你。所以它在等待著變成你。它是你的潛力。它是未來的你。然後你排泄,你排出身體的許多垃圾。一個片刻之前,它普經是你。所以你要怎麼決定呢?
  我在呼吸。我裏面的氣息是我,但在一個片刻之前,它也許是你的氣息。它必定如此,因為我們呼吸著共同的空氣。
  我們彼此呼吸;我們是彼此的一分子。你在我裏面呼吸,我在你裏面呼吸。
  而且不僅是呼吸,生命也是完全如此。你觀察過嗎?某種人會讓你感覺很有生命力,他們帶來沸騰的能量。你內在發生了某些事情,作為一種回應,你也開始沸騰。有一些人……看到他們的臉,一個人就覺得會暈倒。他們的存在就足以產生毒素了。他們一定在傾倒某些毒素給你。當你碰到一個人,你變得光芒四射,開心,某種東西開始在你心裏悸動,你的心跳加速,這個人一定也傾倒了某些東西給你。
  我們彼此傾注。所以在東方,satsang才變得非常重要。與一個已經知道的人同在,只是處於他的存在裏,這就夠了——因為他不斷將他的存在傾注給你。你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你今天也許意識到了,也許今天你沒有意識到,但總有一天種子將會開花。
  我們彼此傾注。我們並不是孤島。一個冷漠的人變得像個孤島,這是不幸的,這是巨大的不幸,因為你可以成為一個大洲,而你決定成為一個小島。你決定保持貧窮,而你可以想多麼富有就多麼富有。
  不要成為一堵牆,永遠不要試圖壓抑,否則你就會變成一堵牆。壓抑的人就像你一樣……他們戴著偽裝、面具。他們假裝是另外的人。
  我聽說:一個富有的農民一個星期天去教堂。聽完佈道後,他說:「神父,你的佈道真他媽的好,太他媽好了!」
  「我很高興你喜歡」,神父說:「但我希望你不要使用這樣的詞語。」
  「我忍不住」,富有的農民說:「我還是認為這個佈道真他媽的好。事實上,我太喜歡了,所以我在募捐袋裏放了100美元。」
  「你做得太他媽對了!」神父說。
  一個壓抑的人攜帶著和你一樣的世界。只要有機會,一個刺激,真實的東西立刻就出現。這就是僧侶要出世的原因——因為有太多的刺激,太多的誘惑。他們要維持,要hold住並不容易。於是他們去喜瑪拉雅山,去到洞穴裏,他們從這個世界隱退,即使有想法,誘惑,欲望出現,也沒有辦法滿足它們。
  不過這並不是蛻變的方式。
  變得冷淡的人就是過去非常熱烈的人。發誓禁欲的人就是之前縱欲的人。頭腦很容易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這是我的觀察,許多人一天非常沉迷於食物,另一天又沉迷於禁食。這必然會發生,因為你不可能長時間呆在一個極端。你做得太多了,很快你就會厭倦、疲倦。然後別無選擇,你必定會移向另一個極端。
  出家的人是非常世俗的人。市場的部分太過了,他們進入得太深,現在鐘擺移向另一個極端。貪婪的人才會棄俗。這種棄欲並不是出於領悟——它只是貪婪的倒立。起初他們一直在執著,執著……現在他們突然發現其中沒有意義,毫無用處,於他們開始拋棄。一開始他們害怕失去一分錢,現在他們害怕保留一分錢,但恐懼還是繼續。起初他們對塵世非常貪婪,現在他們對彼岸非常貪婪,但貪婪依然存在。
  Silverstein,一個有惡習的工匠,驕傲地跑回來,拿著一張他最新加入組織的會員卡……
  有的人一直加入一切。我認識一個人,他是5個彼此對立的政黨的成員。當他告訴我,我說:「你在幹什麼?」他享受會員身份。
  Silverstein,一個有惡習的工匠,驕傲地跑回來,拿著一張他最新參加組織的會員卡。「看看,」Silverstein對他兒子說:「我剛加入了妓女俱樂部。」
  「什麼?」男孩說。「讓我看看你的卡。」看了之後,他說:「爹,那是跳傘俱樂部。」
  「我知道的就是,」Silverstein說:「他們保證我一年跳365次。」
  這些人有一天必定會加入寺廟——他們會變成偉大的禁欲者,偉大的棄俗者。但這不會改變他們的本性。除了覺察,什麼也不能改變一個人,什麼也不能。
  所以不要試圖偽裝。沒有發生的,就讓它沒有發生。理解它,不要試圖偽裝,不要讓別人相信那已經發生了,因為在這場騙局裏只有你會失敗。
  試圖控制自己的人選擇了一條非常愚蠢的道路。控制不會成功,但他們會變得冷淡。這是一個人控制自己的唯一方式——變得凍結,讓能量無法抬頭。宣誓禁欲的人不會吃太多,事實上,他們會讓身體挨餓。如果在身體裏製造的能量越多,性能量就越多,他們不知道要怎麼辦。所以佛教的和尚一天只吃一餐——而且不能吃飽。他們只吃到剛好滿足身體的需要,是最低限度的需要,這樣就沒有能量留下來。這種類型的禁欲並不是無欲。當你隨著能量流動,那種能量開始自身蛻變成愛,那才是無欲,某種美妙才發生了。
  一個可愛的老婦人進商店買了一袋樟腦球。第二天她又來買了五袋。過了一天,她又來買了一打。
「你家一定有許多蛾子,」售貨員說。
  「是的,」老婦人回答:「三天來我一直用這些東西扔它們,我只扔中了一個!」
  通過控制,你甚至連一個都扔不中。這不是正確的方法。你在和葉子、枝幹鬥爭——到處修剪一點。這不是消滅欲望之樹的方式;正確的方式是切斷它的根。要切斷根部,你必須先抵達欲望的根部。在表面的都是枝幹——嫉妒,憤怒,妒忌,憎恨,欲求。它們只是在表面。你進入得越深,你就理解得越多:它們都出自于一個根源,那個根源就是沒有覺察。
  靜心意味著覺察。它砍掉根部。然後整棵樹就自己消失了。於是激情就成了慈悲。
  我聽說一個偉大的禪師年紀大了,他95歲時幾乎已經失明,無法再在寺廟裏教導或勞作。他的名字叫YamaMoto。
  這個老人決定是時候去死了,因為他現在對誰都沒有用,他不再有任何益處。所以他停止了進食。
  他的和尚們問他為什麼拒絕進食,他說他不再有用,只是大家的負擔。
  他們告訴他:「如果你現在死了」——那是一月份——「天氣很冷,大家在你的葬禮上都會不舒服,你將會是更大的負擔。所以請進食吧。」
  這只可能在禪寺裏發生,因為弟子深深地愛師父,深深地尊敬師父,所以不需要有任何禮節。看看他們說的話吧。他們說:「如果你現在死了,現在是一月份,天氣非常冷,大家在你的葬禮上會不舒服,你會成為更大的負擔。所以請進食吧。」
  他立刻重新進食。但當天氣轉暖,他又停止了,不久他就靜靜地死去了。
  多麼的慈悲!一個人活著是出於慈悲,一個人死去也是出於慈悲。一個人甚至準備選擇恰當的時候去死,以便沒有人會被打擾,不會造成麻煩。
  我聽說過另一個禪師,他快死了。
  他說:「我的鞋在哪裡?給我拿過來。」
  有人問:「你要去哪裡?醫生說你要死了。」
  他說:「我要去墓地。」
  「為什麼呢?」
  他說:「我不想給任何人造成麻煩。否則你們要用肩膀抬著我過去。」他走到墓地,死在了那裏。
  無比的慈悲!這是什麼樣的方式,甚至不要麻煩任何人?這些人幫助了成百上千的人。許多人感激他們,因為他們,許多人變得充滿了光與愛。但他們卻不想麻煩任何人。如果他們有用,他們就活著進行幫助,如果他們沒用了,那就是時候離去了。
  現在,進入這個故事。
  在中國,有一個老婦人,她供養了一個僧人20年。她為他搭建了一個茅屋,在靜心期間為他提供食物。
  這是過去在東方發生的奇跡。西方仍然無法理解它。在東方,許多世紀以來,如果有人在靜心,社會就供養他。他在靜心就足夠了。沒人會認為他是社會的負擔——「為什麼我們要為他工作?」只要他在靜心就夠了,因為東方知道即使是一個人成道了,他的能量也會被所有人所分享;即使是一個人在靜心中開花了,他的芬芳也會成為全社會的一部分。這種收穫是巨大的,所以東方從來不說:「不要坐在那裏靜心。誰要來供養你呢?誰要來給你衣服穿?誰要來給你房子住?」成千上萬——佛陀有一萬個和尚,門徒和他在一起,但人們很樂意供養他們,給他們地方住,給他們衣服穿,照顧他們,因為他們在靜心。
  現在西方要以這種方式思考是非常不可能的。甚至在東方這也變得困難。在現在的中國,寺廟被關閉了,靜心堂被改建成了醫院或教室。大師們消失了。他們被迫去地裏或工廠勞動。沒有人被允許去靜心,因為偉大的領悟失去了。中國的整個頭腦都是物質主義,好像物質就是存在的一切。
  如果一個小鎮的人成道了,整個小鎮都會受益。供養他並不是一種浪費。你沒做什麼就得到了無比巨大的財富。人們樂於幫助。這個老婦人照顧了這個和尚20年,他一直在靜心,什麼也不做。他一直坐禪。她給他搭了個茅屋,她照顧他,事無巨細地關照他。有一天,當她非常老了,日子不多了,她要想知道,這個人是靜心已經開花,還是只是一直坐著。20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這個婦人已經老了,快要死了,所以她希望知道她一直供養的人是個真正的靜心者,還是只是個騙子。
  有一天,她決定要找出……
  這個婦人自身必定有很大的悟性,因為這個測試,她所嘗試的這個測驗充滿了領悟。
  有一天,她決定找出他一直以來有些什麼進步。
  如果靜心在進步,唯一的尺度就是愛的進步,它唯一的判斷標準就是慈悲。
  她雇了一個充滿欲望的女子,對她說:「去擁抱他,然後突然問他:‘現在怎麼樣?’」
  有三種可能性。一:如果20年來他都沒有碰過美女,第一個可能性是他會被誘惑,會成為一個受害者,會忘記靜心的一切,他會和這個女孩做愛。另一個可能性是他會保持冷漠、控制,不會給這個女孩任何慈悲。他會hold住自己,保持堅硬,這樣他就不會受誘惑。第三種可能性是:如果靜心已經成熟,他就會充滿愛、理解與慈悲,他會試圖瞭解這個女孩,試圖幫助她。她只是一個對這三種可能性的測試。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性,那他所有的靜心就浪費了。如果是第二種可能性,他滿足了普通和尚的衡量標準,但他沒有滿足真正靜心者的標準。如果是第二種可能性,那顯示出他是個行為主義者,他培養了一個習慣,控制他的行為。
  你一定聽說過巴甫洛夫的名字,他是蘇聯的行為學家。他說在人類,動物裏面或任何地方都沒有意識——一切都只是頭腦機制。你可以訓練頭腦機制,然後它就開始以某種方式運作——全都是條件作用的問題。頭腦的功能就是一種條件反射。
  如果你把食物放到狗面前,他就立刻開始跑跳,他伸出舌頭,口水滴答。他開始大量分泌唾液。巴甫洛夫進行實驗。每次他給狗食物,他就搖一下鈴鐺。漸漸地,鈴鐺和食物就產生了聯繫。後來有一天他只是搖鈴,狗就跑過來,伸出舌頭,口水滴答。
  這是荒謬的,沒有狗曾經對搖鈴以這種方式反應。鈴鐺並不是食物。不過現在這種聯繫已經制約了頭腦。
  巴甫洛夫說人類也能被同樣的方式改變。當性欲在你裏面升起,就懲罰你自己。斷食七天,鞭打你的身體,在寒夜裏站一個晚上,或者打你自己,漸漸地身體就會學會這個伎倆。每當性欲升起,它就會自動壓抑,因為害怕受到懲罰。
  獎勵與懲罰——如果我追隨巴甫活夫,這就是制約頭腦的方式。
  這個和尚一定是這樣做的,許多僧侶都在這樣做。在寺廟裏,大約有95%的僧侶都在這樣做——只是重新制約他們的頭腦與身體。
  但是意識與此毫無關係。意識不是一種新的習慣;意識是過一種帶著覺察的生活,不受限於任何習慣,不被任何機械化所佔據——它是在機械化之上。
  她對她說:「去擁抱他,然後突然問他:‘現在怎麼樣?’」
  「突然」就是整個事情的線索。如果你給一點時間,頭腦就會開始以制約的方式運作,那是已經準備好的。
  「所以不要給他時間。半夜裏去,那時他一個人靜心。直接進到茅屋裏去」——他一定是一直住在鎮子外面,獨身一人——「進入茅屋,開始愛撫他,擁抱他,親吻他。然後立刻問:‘現在怎麼樣?’觀察他的反應,他發生了什麼,他說了什麼,他的臉色如何,他的眼神如何,他如何反應與回應你。」
  這名女子去找和尚,立刻開始愛撫他,並問他還想要怎麼樣。
  「就像一棵生長在冬天冰冷岩石上的老樹,」和尚吟詩作答:「沒有溫暖的地方。」(枯木倚寒岩,三冬無暖意)
  他已經制約了他的狗;他已經制約了他的身體,頭腦。用20年來制約已經夠了。即使這個突然襲擊也無法打破他的習性。他保持控制。他一定是一個控制高手。他保持冷淡,甚至沒有一點能量的波動,他說:「就像一棵生長在冬天冰冷岩石上的老樹。」他不僅控制和冷淡,他已經控制到了一個極端,以至於在這樣一個危險、挑釁、誘惑的情境下,他還可以吟詩作答。那個制約一定非常、非常深入,到了根部。
  「就像一棵生長在冬天冰冷岩石上的老樹,」和尚吟詩作答:「沒有溫暖的地方。」
  他說:「我就像冬天裏冰冷的岩石。沒有溫暖的地方。」這就是他說的。
  女子回去轉述了他說的話。
  「想想看,我白白養了他20年!」老婦人生氣地說。
  他的靜心還沒有開花。他變得冷淡、死板,像具屍體;他還沒有成道或成佛。
  「他並沒有關心你的需要……」
  一個慈悲的人總是關心你,關心你的需要。他保持冷漠,以自我為中心。他只說了關於自己的事——「就像一棵生長在冬天冰冷岩石上的老樹,沒有溫暖的地方。」對這名女子的情況他一個字都沒問。他甚至沒有問:「你為什麼來這裏?為什麼呢?你需要什麼?為什麼你從眾人當中選擇了我?請坐下來。」
  他應該傾聽她。她一定有很深的需要。沒有人會半夜來找一個靜心了20年的枯萎的和尚。她為什麼要來?他一點都不關注她。
  愛總是考慮他人;自我只考慮自己。愛永遠在關心,自我總是漠不關心。自我只有一種語言,那就是自己。自我總是利用別人;愛願意被使用,愛願意去服務。
  「他對你的需要理也不理,對你的情況問也不問。」
  當你碰到一個慈悲的人,他凝視你,他會洞察你的內心深處。他會試圖發現你的問題,為什麼你處於這種境遇,為什麼你要做這件事情。他忘了自己。他只是聚焦在面前這個人——這個人的需要,難題,焦慮,就是他的關注點。他試圖提供幫助。不管他能做什麼,他都會去做。
  「……對你的情況問也不問。他雖不必表示出熱情……」
  確實如此。一個慈悲的人不可能以一種熱情的方式回應。他不是冷漠的,但他是冷靜的。他可以給予他的溫暖,滋養的溫暖,但他無法給予你任何狂熱。他已經沒有了。記住一個狂熱的身體和一個溫暖的身體之間的區別。一個狂熱的身體是不健康的,一個溫暖的身體就是健康。在激情裏,人們變得狂熱。你曾深入觀察過你處於激情中嗎?你差不多是個胡言亂語的瘋子,瘋狂,野蠻,做出一些莫明其妙的事情——燒得很重,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處於沒有中心的圓周裏。
 
  一個溫暖的人只是健康。就像母親把孩子放在胸脯上,孩子感受到溫暖,被這種溫暖所圍繞,受到滋養,受到歡迎,所以當你進一個慈悲者的氣場,你就進入了一種母親般的溫暖,你就進入到一個非常滋養的能量場。事實上,如果你碰到一個慈悲的人,你的激情將會消失。他的慈悲會非常強大,他的溫暖非常巨大,他的愛會大量淋浴在你身上,你會變得冷靜,變得歸於中心。
  「他不必表示出熱情,但至少他應該表示一些慈悲。」
  她立刻去把和尚的茅屋燒掉了。
  這是個象徵的姿態,他一直靜心了20年只是個浪費,他們一直希望他在進步。
  表面上當個和尚是不夠的,一個壓抑而冷淡的和尚——冷淡顯示出壓抑,非常深層的壓抑。
  所以我一直告訴你們:如果你進入靜心,慈悲和愛會自動出現,隨之而來。它像影子一樣跟著靜心。所以你不需要擔心任何綜合的問題。綜合會出現的。它會自己發現,你不需要去生產它。你選擇一條途徑。要麼你追隨愛之路,奉獻,舞蹈,Kirtan,Bhajan,將自我完全消溶進入愛,朝向神性。那是消溶之道,覺察是不需要的。你需要沉醉,完全 沉醉於神,你需要成為一個醉漢。要不然就選擇靜心之路。你不需要消溶進任何東西。你需要變得非常結晶,你需要變得非常整合,警覺,覺察。
  追隨愛的途徑,有一天,突然之間,你會看到靜心在你內在開花——有成百上千朵白色的蓮花。你沒有為它們做什麼事情,你在做別的事情,而它們綻放了。當愛或奉獻到達頂點,靜心就開花了。
  在靜心之路上發生的也是同樣的事情。完全不用去想愛,奉獻。你只是變得覺察,靜靜地坐著,享受你的存在——那就夠了。和你自己在一起就夠了。學習如何單獨——那就夠了。記住,一個知道如何單獨的人永遠不會孤獨。不知道如何單獨的人,他們是孤獨的。
  在靜心之路上,單獨是尋求,期望,希望,祈求的對象。成為單獨的。單獨到甚至你意識中都沒有任何他人的影子存在。在愛之路上,要完全融解,直到只有他人才是實體,而你只是個影子,漸漸地你徹底消失。在愛之路上,神留下來,你消失了;在靜心之路上,神消失,你出現了。不過整個與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一種偉大的綜合發生了。
  永遠不要試圖在一開始就綜合這兩種途徑。它們在終點匯合,它們在頂峰相會,他們在神殿相遇。
  Rabbi Moshe的一個門徒非常貧窮。他向長老抱怨說,他的惡劣的環境對於學習和祈禱來講是個障礙。
  「在這個時期,」Rabbi Moshe說:「最大的奉獻,比學習和祈禱更偉大的,主要是完全接納這個世界本來的樣子。」
  進入靜心或進入愛之路的人,如果他接納世界本來的樣子,將會有很大的幫助。
  世俗的人從來不接納世界本來的樣子——他們總是試圖改變它。他們總是試圖弄些別的,他們總是試圖給事物建立不同的秩序,他們總是試圖在外在做些什麼。宗教的人如實接納外在的一切。他不受打擾,不會被外在分心。他的整個工作包含的是向內走。一種是透過愛,一種是透過靜心,但兩者都是往內走。宗教的世界是內在的世界。
  在拉丁語裏,「罪」有兩種含義:一種含義是「錯過目標」,另一種含義更妙——「外在的」。罪意味著外在的,外在於你自己。善意味著內在——在你自己的內在。
  在Rabbi Moshe死後不久,Kotyk的Rabbi Mendel問他的一個門徒:「對你老師而言,什麼是最重要的?」
  這個門徒想了一會,然後回答:「這個片刻他正好在做的事。」
  這個片刻就是最重要的事。所以不管你此刻在做什麼,如果你走在愛之路上,帶著深深的愛去做它,就像你是在為神而做一樣。讓它成為一種奉獻。「奉獻」和「神聖」來自於同樣的詞根。奉獻意味著使事物變得神聖。如果你走在愛之路上,讓你做的一切都成為一種奉獻,成為神聖的,就像你在為神準備一樣。他要來,客人要來,你要為他做好一切。
  事實上也是如此。整個人生就是一種為了迎接客人的準備,整個人生都是一種成為主人的準備,這樣當他來臨,你是準備好的,當他敲響了門,迎接他的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如果你走在靜心之路上,同樣的——這個片刻就是最重要的片刻。在靜心之路上,過去必須被放下,未來必須被放下。你必須只是處在當下。
  所以記住,在兩條路上有許多相似之處;在兩條路上有許多東西都是基本要求。但也有許多東西是完全相反的。
  所以拜託,不要試圖進行綜合。你只要走上一條途徑。本質的東西都是類似的——那就是,處於當下,接受世界本來的樣子,保持一種慶祝的心情。在愛之路上,奉獻者一直慶祝生命,因為神存在;在靜心之路上,瑜珈行者,禪宗弟子一直在慶祝,因為:「我在這裏,我存在。」這種「在」——這種存在就是他的慶祝。
  所以不用擔心。我收到許多問題充滿了擔心和焦慮,好像如果你跟隨了一條道路,你就會錯過某些東西。什麼也不會錯過。你不會錯過任何東西。追隨一條道路,你就追隨了兩者;追隨兩者,你就一條道路都沒有追隨。
OSHO : Dang Dang Doko Dang, 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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