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不可思議:談身心覺察與自我轉化 (2011-05-11 09:35:33)轉載▼
標簽: 自我覺察 身心轉化 胡因夢 雜談 分類: 大陸之行
根據浦發心靈之旅演講錄音整理,5月8日,溫州
胡因夢:今天這一個半小時,我將跟各位做一次深度的分享,就像我寫我的傳記《生命的不可思議》一樣,我的習慣是喜歡很快地跟人進入深刻的交流,停留在表面層次的一些互動我一向不感興趣。所以我們就來分享一下我這些年來,特別是最近的六年時間里通過開辦工作坊,跟內地的一些朋友做深入的接觸的一些感悟,還有就是我的人生歷程,跟集體潛意識,也就是整個的大地,以及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我的一些感受。
今年在我沒有來內地之前,也就是春天日本發生海嘯這一段時間,我在家里,臺灣的媒體對這個事件的報道非常的多,臺灣的觀眾對這件事情的關註的程度極為得深切。在這個過程中我在家里開著電視,每一天非常密切的看著,我整個的身心都投入到這個事件里面,從中我看到了大地的一個反撲,已經非常非常具體化的呈現在我們面前了。
這使我聯想起大概在二十多年前,在臺灣加入環保生態的推動。我當時為什麽會從環保的運動入手,原因就是因為在當時《Time》雜誌首度不是以人物作為它刊物的封面,而是以整個地球作為它的刊物的封面。那是在多少年前西方就已經非常清楚地看到這個大地的災難。當時我深深的被那一期的雜誌所觸動,當時我還是一個在演藝圈里面工作的人,但事實上我的內心一向關切的不是演藝的工作,演藝只是我頂著腦袋去演戲賺錢,來謀生的一個行業。我真真正正關切的就是這個地球上的人如何能夠活得更像一個所謂的萬物之靈的這樣的一種生物。怎麽樣能夠讓人的內心里從自私自利、自我中心,謀取自己的財富這樣的層次,能夠提升到真正關切這個地球上其他的生態,以及這個地球的永續利用的價值,我們如何能夠達成在一個小我的範圍之內,如何貢獻我們的一已之力來幫助這個地球來改善整個的,所謂精神的層次,以及生態環保的這些層次,這是我在差不多二十多歲的時候就非常非常關切的議題了。所以大家在表面上看到的我其實跟我的內心世界是差距非常遙遠的,表面上風花雪月非常多的八卦媒體在報道你的私生活,事實上我覺得那就是自由戀愛,自己的親密關系這件事情跟其他人都沒關系,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談論其他人的私生活的。所以作為一個演員,你其實就是別人家茶余飯後閑談良好的資料,這樣子的一個角色事實上跟我內心關切的議題是非常非常遙遠的。
在那一期的《TIME》雜誌登出來以後,我開始有一個覺醒,我感覺到我必須要從這麽一個膚淺的行業,要開始真正地活出我的自我,也就是說我這個生命在這個地球,我真正的召喚是什麽,我要扮演正確的角色是什麽,我的定位在哪里,我的生命價值在哪里,我真正能夠貢獻的東西是什麽,所以在那一期的雜誌,我一閱讀之後,我就感覺到我必須要投入於一個更長遠的一個運動,但是當我開始進入到環保生態的推廣,我參與了臺灣搶救生靈運動,水源汙染的防治,非常非常多的環保運動之後,我發現一已之力是非常有限的。因為大部分的企業和人是短視的,關註的就是私利在短期之內能不能快速的獲取,而這個地球上大部分的政府所關切的也是如何能夠讓這個資源,讓整個的經濟收入指數能夠提升,維系一個假象的經濟的繁榮,而不去關切如何能夠用一個正確的經濟制度來推動這個地球的永續利用和大部分人如何能夠進入到非物質文明,或者是不是純粹奠基在物化的這個基礎之上的一種更高層次的存在形式。我覺得政府跟企業基本上是不關心這一點的,所以我對這個世界是失望的,我在很早之前對這個世界就是悲觀跟失望的。我覺得要集體意識能夠完全覺醒是一個非常非常緩慢的一個事。所以那時候我從環保生態的運動開始入手去做了以後,我知道我的貢獻出來的力量是極為微薄的。
那麽那時候我就在思考,我如何能夠從這樣的一個角色轉換到另外的更深刻的一種運作的形式。那時候我就開始,也有一些外在的因緣,有一些朋友就開始寄哲學的書給我,寄佛家修行的書給我,寄很多的行而上的解脫的道理給我,我接觸了之後,心里頭有所感悟,也用了里面的一些道理來解決我自己在日常生活里面的所謂親密關系上的障礙,還有我的親子關系的互動的這些問題。那麽這些問題的核心點就是,我發現我們的上一代的教育模式的問題,他們不尊重下一代的主權。我的母親就是一個掌控性非常強的人,她的掌控性是源自於她的危機意識,她的生命遭遇所造成的危機意識,這個危機意識讓她不相信兒女有她自己的智慧,透過自己生命實踐的過程,每一個生命都可以找到自己的一個道路,以及自己的解決方式。我的母親不相信這一點,所以她認為她是最智慧的,那我做這個獨生女兒,所有的行事一切都要聽她的。那父親跟她兩個人的婚姻非常非常糟糕,很早他們就無法相處了,他們的相處就是吵鬧,彼此之間就是只有仇恨跟敵視。
我在小時候看不見他們之間的愛,這也是讓我對生命失望很重要的一個環節,因為我在尋找的就是,人有沒有可能活出真善美,人有沒有可能活出生命跟生命之間的一種深刻的奠基於愛的一份連接,但是在我的生命經驗里我看不到。甚至我成長的那個環境,算是那個時候臺灣的特權階級的一個聚落,在這個聚落里頭我看到人際之間的互動也沒有愛。今天不是這家跟那家吵架了,要不就是那家跟那家打起來了。你永遠看到的就是這些人際之間的糾葛,所以就讓我在小時候、幼小的心靈就在思考一件事情,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人人都向往愛,都向往人的一個所謂良性的互動,為什麽適得其反,人為什麽沒有辦法克服自己的習性跟慣性,從自己內心深處,深自反省,然後轉化自己。然後能夠真真正正提升這個層次,我發現這太難做到了。當我長大之後進入演藝圈,跟媒體互動,我發現媒體的動機都不善。它的動機就是要挖你的隱私,它沒有那個意願要把你的生命美好的面向呈現給別人,它沒有這個意願。它要挖的就是你所謂的醜聞,而所謂的醜聞事實上也沒有什麽大不了,也不過就是一些戀愛事件,或者三角習題等等。為什麽人會如此大驚小怪,為什麽人會把這種所謂原始的欲望,以及人跟人之間的互動的這些很自自然然可能會有的一些反應模式當成大驚小怪的事情來報道,而這些大驚小怪的報道又為什麽會引起群眾們共同的關註的興趣,這個人性里面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麽。
所以在這些歷程里面都帶給我非常多想要去了解的一些題目,這些題目就促進我開始要往心理學、哲學、甚至是靈修,這些的領域去探究,所以我就開始越來越深入,越來越深入,包括我投入到環保運動之後,我也發現外在的革命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當我開始有這些省思的時候,因緣就來了,我大概三十出頭在紐約的時候,我自己在SOHO這個地方,有一個LOFT,一個小小的空間,我差不多花了兩三年的時間,尋找我要找的答案。就在一個專門販售形上學的一個書店里頭,就碰到了克里希那穆提這位智者的書籍,然後我就把整個書架里面他所有的書全部買回去了。因為我當時就有一個直覺,就感覺到這個人的外貌,他的長相里面有一個很特殊的氣質,他的眼神像是在遙望著世界非常遙遠的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又好像在他的心靈深處,我覺得他的眼神透露了一種智慧。我就把他所有的書都買下來了,帶回我那個小小的空間,一個人在里面閱讀。
在閱讀的過程里幾乎是每一個章節都令我掉淚,因為我發現在過往的從二十七八歲跟李敖離婚之後的這些時間里,我開始不斷閱讀的一些佛道思想的書籍里面的深奧的一些道理,在這個人的一個深入淺出的現代化的一種詮釋跟教誨里邊,我完全找到了所謂的終極真理的答案。這個終極真理的答案,就是我們佛家里面講的禪的境界。也就是我們的老子,他得解脫的一些究竟真理的境界,所以我從克里希那穆提的這些教誨里面,找到了我真正要找到的一些解答,這個里面就是我今天要跟各位分享的,我生命的一些感悟。
我從翻譯他的著作開始,大概有二十多年的時間,我從克里希那穆提的教誨開始延伸到了超個人心理學,開始延伸到了深度心理占星學。在過往的三年的時間里面,我翻譯了總共有五本的以哲學、神秘學、還有心理學、還有神話學為基礎的深度占星學。所以到現在大概有三十多本書了,這三十多本書的書籍都是要深入的探索人性。也就是說我們每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事實上對我們自己的所知是非常有限的,其實每一個人都是這個地球里最值得探究的生命。但是大部分的人很奇怪,因為我們的主流教育沒有教導我們探索自己。我們所有的主流教育都在教導我們用強記,去把歷史、地理、把文學、把所有的東西當做一門外在的學問來去記憶它,去了解它,之後我們就利用這些學問來作為謀生的基礎跟工具,但是這些學問里面沒有任何一種學問是研究我們自己的。換而言之這些都是外求的一種形式,而大部分人的生命形式,也大部分是外求的,就是我們以為我們向外去追求金錢、地位、名利、肯定,我們似乎就能夠得到生命的幸福,我們似乎就能夠解決我們所有的煩惱跟內在的這些波動。但是人活到一個年紀之後就會發現,這些所有的外在知識,到了一個成熟的年齡之後,當生命的遭遇越來越多,越來越難解的時候,我們就會發現這些外在知識都沒有辦法幫你解決問題。我們需要的是內在的知識,我們需要的是內在的科學,也就是研究人性,研究心理活動,研究人的身心靈的存在基礎,研究人際互動,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糾擾,這些糾擾是緣自何處,因為人活在這個地球上,他的真正的煩惱還不是人跟事情之間的問題,是人跟人之間的問題。我們最大的煩惱都是源自於人際關系的問題,而一個人如果他不了解自己,他是不可能了解人際關系的,所以第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們必須了解自己。但是了解自己這件事,你深入探究之後就會發現非常困難,因為人太神秘了。每一個人他其實都帶著極為複雜的DNA跟軟體,我們的心理活動,我們所謂的潛意識,我們的潛意識里面還有集體潛意識,也就是說人從開始有所謂文化,數千年前一直衍化到今天的一切的文明,他內化到我們里面以後,這個文明里面的行事的原則,規範,倫理,道德,信念,我們的所謂的一些集體共同所認定的這些信念系統,全部都內化到我們里面,變成了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模式。
而這些認知模式里面的這些題材,這些內容,實際上我們並沒有向內去探索,去研究過,我們也都是人雲亦雲的,大部分的人怎麽想,怎麽按照一個原則來行事,我們就跟著大家的步伐走,而沒有去探究這里面有一些東西是應該被淘汰的,有些東西可以保留,有些東西里面有智慧,有些東西里面是完全無明的,大家都沒有進行這樣的一個探索。所以我們把這些東西內化進來之後,就成了我們自己的包袱跟束縛,這些包袱跟束縛里面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罪惡感、內疚,一種自我合理化的傾向,或者是一種自我打擊式的、自我鞭笞式的所謂的標準跟苛求的一些準則,這些東西事實上都會形成我們內心世界里面的二元對立。也就是說我們跟自己相處極少是真正處在和平的狀態。
人的內在活動如果我們安靜下來向內觀看的微細度夠的話,我們發現我們時時刻刻事實上這里面都在對談,自我是一直不斷地對談,而這個對談的內涵里面不外乎就是譴責、壓抑,合理化自己,辯解,或者在內心里面進行一種隱微的批判。可能是批判自己,也可能是批判別人,或者是我們充滿著期待崇敬對未來的一種規劃,以為透過我們小小頭腦的一些所謂思維的活動,我們就能全力的掌控這個世界,但是運作到某種階段的時候,我們就會發現事實上我們的掌控性,我們能夠掌控的範圍是極為有限的,因為生命不是我們的腦袋可以掌控的,所以從這一次的海嘯我們就很清楚地看到,人類以為自己的高科技的文明發展到現在已經不得了了,事實上當天災來臨的時候,當這個集體錯誤的共業,共同的集體意識造成的生態反撲,它來臨的時候,我們是束手無策的。
我們立即從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高科技的文明,立即被打回到中古世紀的一個極為落後的生活形態。所以我們能掌控的十分有限,換而言之就是人類太自大了,人類事實上能掌控的東西太有限了。事實上人連自己都掌控不了,因為我們不了解自己,所以今天的這個題目是自我覺知。就是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最重要的生命基礎就是要認識自己,認識自己其實就是認識這個世界的運作模式,因為這個東西都已經內化進來了,所以克里希那穆提他才會說“你就是這個世界,世界在你心中。”我們每一個人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個縮影。從古至今的這些智者們,開悟的祖師大德們,他們所進入深層的不可思議的境界其實就是得到了一個自己跟自己的終極的和解,當人的內在可以達成這個和解的時候,我們跟外在的人事物,才能進入到和解。當我們這個主體跟外在的世界的客體,達成了一個和解的時候,人就可以安住在生命的每一個當下,當我們能夠安住在當下的時候,我們的心就不會再去所謂的瞻前思後,瞻前思後的活動里充斥著各種的波動跟煩惱,還有各種的不滿足,還有匱乏,還有不安全感,還有恐懼,還有焦慮,擔憂,所以只有當我們能夠安住當下的時候,我們念頭里頭的這些瞻前思後的活動,它才能安歇下來,當它安歇下來的時候,我們的生命力,我們的精力才不會消耗,否則的話不斷的在透過瞻前思後的活動,其實我們一直在消耗我們的能量。那每一個人的能量其實是有限的,而現在的人的生活形式,所消耗的能量是這麽得驚人。
就是說我們要負擔多少東西,我們要解決公司里面的問題,我們又要解決親子的問題,兩性之間複雜的問題,甚至還可能要解決三角習題的問題,然後我們要解決一大堆的生存的壓力的問題,還要面對外在世界不相幹的人,或者集體意識的問題,你看我們每天要消耗多少能量,而我們的心又沒有辦法安定下來,那它就更消耗。所以人到了一個程度之後,就是很快的會進入到老化,內在的機能的退化,那個時候,我們差不多也老了,所以我們汲汲營營,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錢,到了一定的年齡以後,最後就是用來治病,用來修理這個老舊的機器,這個過渡消耗的機器,所以這樣的運作形式是正確的嗎?人類現在這樣的經濟形態是正確的嗎?一輛汽車要我們賺多少錢才買得起,我們要賺多少錢才能買一棟房子,我們已經成了房子跟汽車的奴隸了,女人就成了名牌皮包跟名牌衣物的奴隸了。我們一輩子在服裝上面要花多少的錢,我們以前做演員的時候,工作最大的一個活動就是賺錢買衣服,要維持一個漂亮的外貌,我玩這個遊戲玩到一定層次之後,我就覺得太無聊了。所以我現在全部都是布衣,頭發也剪短了。這個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以前打開我的衣櫥有幾百件衣服,我現在就是幾十件衣服就夠了,甚至十件衣服就夠了。當你開始探究這些問題的時候,你會發現人變成了物質的奴隸,那是不對的。在這個物化的過程里頭,我們消耗能量是不可能得來幸福的,因為幸福的源頭不在外面,幸福的源頭就在你內在的能量夠不夠。
當內在能量飽足的時候,當我們懂得修行,懂得養生,懂得安住當下,懂得活成一個無有欲求的人,或者是一個欲求比較低的人,也就是類似像顏回的境界“一簞食,一瓢飲。”還充滿著快樂,這件事情是值得探究的,因為他的快樂不在外面,他的快樂不是建構在人愛不愛他,有沒有給他肯定,他有沒有足夠的名牌衣物可以穿,他有沒有足以耀人的房子跟汽車,而是他內在有沒有足夠的自我價值感,他內在有沒有一個高度的自我評價,他的內在有沒有一個源源不絕的生命力的源泉。他內在有沒有愛,這個愛不是從我愛人的身上獲取的愛,而是我自己內在能不能有一個愛的源頭,我跟這個愛的源頭能夠連接上。我能夠連接上的時候,我就不仰賴外面的人事物了,這個時候我才能夠做一個自由的人,這個時候我才能做一個解脫的自由的人。否則的話我只要仰賴一個人,事實上我就會怕,怕這個人跑掉,怕他會變心,那麽我一定對他充滿著掌控跟恐懼,還有依賴。那麽在這個掌控、恐懼、依賴這些活動充斥著我的內心的時候,我怎麽可能有純然的愛可以給他,我勢必會把他物化,我勢必要把他變成一個可以讓我掌控的對象,這樣我才能獲得安全感。他只要把他的眼睛轉移到別的人身上的時候,我就不安了,當他開始有第三者的時候,我的生命就瓦解了,我的基礎就不見了,我的價值就完了,我們當中有多少的女性是活在這樣的一個狀態里頭。我們辦活動所接觸到的許多女性朋友們,參與身心靈成長工作坊的女士們,因為丈夫外遇的問題,把自己折磨得身心全部失調的人太多了,這是什麽,這叫做錯置的價值觀。
所以我們要把錯置的價值觀轉為正確的價值觀,就是我們必須要在我們的內心找到能源,找到愛的源頭,找到自我的價值,找到生命真正的安全基礎。而這個事情是要深入去探究才能達成的,所以在過往的二十多年的時間,我翻譯的三十多本書,其實都在探究這樣的一個深度的議題,那麽這里面你就不由自主地會探入到深度心理學,你會探入到所謂的解脫之道,探入到佛道的終極真理的思想,禪宗,你會探入到所謂玄學的領域,甚至探入到一個人的因果律,要了解到個人多生多世的輪回轉世帶來了一些什麽樣的習氣,而這些習氣要怎麽才能轉變,怎麽才能轉化成為一個更正向的狀態,或者是一個人他先天帶來的潛力跟才華,要如何在這個世界上去充分發揮自己的創造力。這些都是重要的生命議題,而很多很多的,特別是女性朋友們,其實有很多是具有才華的,或者內在的敏感度是很高的,或者有很高的工作能力的、創造力的,但是能夠充分活出自己的人其實是很有限的。
那麽之所以有限的原因,就是受到主流社會的一個集體意識的這些信念系統的影響,有了錯誤的概念,譬如說剩女的概念,什麽叫做剩女,為什麽到了一個年齡不結婚,這個女人就沒有價值,為什麽非要找到一個老公她才是有價值的。這都是錯誤的概念,就是為什麽女人沒有辦法活出自己的十足的創造力。這樣的價值觀其實是忽略了自己本身的獨立創造的潛力,還有自己獨自存在的價值感。所以這些都是我們很普遍的會看到的問題,所以人的成長,人的自我探索,跟心理學、跟靈修這些東西,他全部要探究的就是如何回歸到這個生命最根本的東西。那麽當你講到核心的價值,或者核心的愛的能源,或是核心的生命力以及精力的源頭的時候,就不得不講到佛家所說的“空性”這兩個字。空性聽起來很玄,但事實上一點都不玄,就是說我們每個人,我們的腦子,以及我們每天進行的活動,其實都是不斷地在做對不對,我們腦子不斷地在造作,這些思維活動都是一個造作的活動。
那麽我們每天所忙碌的這些活動,也都是造作的doing,英文的doing。人也有兩種存在的形式,一個是doing,一個是being,一個是做,一個就是單純的存在。這兩種狀態同時存在於我們的內在,但是因為地球上的教育以及主流文化的思維的關鍵點,都是放在doing,就是做。人有一個既定的概念,認為做就是積極的向上的有意義的。而“存在being”這個事情是消極的,被動的,沒有意義的,無所事事的,那麽事實上人是不能永遠在做的,因為我們沒有那麽多能量可以消耗,就是說“做”跟“存在”必須交替的出現,而且達成一種平衡,那麽這個生命體才能永續利用,跟地球的生態能源是一樣的,但是現在全部都鼓勵做,活動,活動,活動,積極向上。所以消耗到一個程度以後,身心失衡了,因為當我們不斷的做的時候,我們是在運用我們的交感神經,我們沒有辦法用到副交感神經,副交感神經只有在我們存在安靜,進入到禪定的時候,我們才能讓副交感神經恢複它的運作功能,而我們的副交感神經其實掌管的就是我們的呼吸,我們所有的排泄消化,也就是你不必用你的頭腦去控制的一個自動化的這些運作。
所以當我們太汲汲營營,太忙碌,太用思維,太用意誌力,最後的結果就是這些本來應該自動運作的機能就Down機了,就開始該呼吸的時候就呼吸變得很淺,很悶;消化道應該開始正常運作的時候,卻變得遲緩,開始脹氣,便秘,所有的這些自動運作機能就開始失調了,那現在多少人都是處在這個亞健康狀態,亞健康狀態是怎麽造成的,就是我們的doing太多了,being的狀態太少了,而這個being的狀態是什麽,就是我們有沒有辦法訓練自己,不必一定要去什麽道場、教會,或者跟一個老師了,去學一些什麽禪修的方法了,或者祈禱的方法什麽的,其實是不需要一直仰賴外在這個所謂的權威的力量的,就是我們怎麽能夠靠自己,在日常生活里,隨時隨刻可以知道,該忙碌的時候我們去忙碌,但是不需要忙碌的時候,不需要消耗的時候,我們要有能力靠自己立即轉換到這個純然的存在,也就是讓我們的副交感神經能夠恢複它的機能,讓我們的生命力能夠找到它的源頭,跟這個源頭能夠連接在一起,而這個源頭也就是我們佛家所說的空性,或道家所說的一個場域,或者西方生物醫學里頭所說的零點場(Zero Point Field),這個零點場,就是當我們的腦子能夠放空,他不汲汲營營,不造作,沒有煩惱,沒有欲求,沒有波動,沒有期待,沒有憧憬,沒有內心里面的批判,沒有譴責,沒有所有這些活動,完全安靜下來,進入到真正的祥和的時候,我們就福至心靈了。只要內在還有這些波動,我們的幸福感不會出來,所以當我們安靜下來,無欲無求的時候,我們就跟這個零點場就接觸到了,一接觸到以後,這個生命力就灌進來了。為什麽,因為人體是這個宇宙里面最大的奧妙,人體不是我們現在肉眼看到的這個狀態,因為我們的眼睛的機能還沒有完全的開發。我們大部分人用的眼睛看到的是有限的時空限制,以及有限的所謂的波長的範圍之內所看到的粗鈍現象。我們看到的現象都還不是它的精微層次,那現在量子力學已經了解,任何一個物質它有精微層面,它的精微層面有可能是它的量子層面,次元子的層面,這個層面我們看不到,因為這個層面是能量的層次,跟光的層次,當你進入到能量跟光的層次的時候,其實就沒有界限了,但是我們現在所能夠看到的所有的東西都有一個界限,這個花有它的界限,身體有它的界限,電腦有它的界限,所以物質跟物質之間好像都是有隔閡的。但是當你到了能量,到光的層次的時候,所有生命是一體的。
所以佛家講眾生一體,這不是一個概念,這是一個人當他精微化了以後,當他的感官覺知透過長期的一個自我訓練,能夠一直保持在一個靜定的狀態的時候,潛能能夠開發出來,他的第三眼的松果體的功能能夠恢複,他整個頭頂里面的脈輪完全打通了,叫頂門開了以後,他看到的世界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他會進入到精微層次,當他進入到精微層次的時候,他看到的人體不僅僅是一個肉體而已,他看到的是人體是有七個層次的,一層比一層精微。我們的肉體,我們的情緒體,心智體,星光體,以太體,宇宙體,涅槃體,七個體,這七個體的每一個“體”都跟所謂幾維度的其他空間是連接的。
我們以為我們只是活在這個三次元的時空里面,其實不是的,我們現在的科學已經發現有十一度空間了,而除了三度空間之外,四度空間,五度空間我們都看不到,我們也感知不到。那事實上這些都存在,而我們的身體的這些精微體,就跟這些精微的次元都是連接的。那麽所以這個大宇宙跟小宇宙是一個體的,連在一起,非常非常的神秘。所以我說生命是不可思議的,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大部分人因為我們認同的就是現象世界,我們認同的是科學,我們認同的是物質,所以我們只活在一個很膚淺的層次。而這些就是所謂的從古至今老子、釋伽牟尼,或者是克里希那穆提,或者我翻譯的《鑽石途徑》阿瑪斯這個西方的心理學家,他們這些人都是已經進入到潛能開發的層次了,至少他已經在能量層次,或者是已經在光的層次了。
那麽他們就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的奧秘是我們現在不認識的,那麽認識這些奧秘有什麽重要的呢?因為認識這些奧秘,你才有一個真正完整的認知,我們現在的認知是偏狹的,是不完整的,因為我們的認知不完整,因為我們不知道天地人之間有一個連鎖關系。所以我們才會把我們的政治,我們的經濟,我們的生態環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因為我們的認識不周全,反而我們的古人的智慧比現在還高,古人跟天地人之間的連接性更高一些。比如像愛因斯坦到最後他覺得他自己不是科學家,是神秘主義者,牛頓到最後他發現科學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他最後變成往宗教里面去探究了。所以科學到達極致的時候,一定到更精微的層次,而你進入到精微層次的時候,你就一定到形而上的層次了。所以全世界的科學家,現在都在往精微層次探索,在探討人類的潛能在哪里,人類的奧秘在哪里,這是一個未來學,其實也是很古老的智慧。所以我在二十年前,我寫了一本書叫《古老的未來》,也就是未來的發展一定要借助於古老的智慧,所以我們的儒釋道里面的智慧是最大的寶貝,我們的《易經》,我們的儒釋道,我們的中醫,這些被我們認為是落伍的東西里面,事實上里面有最高的智慧。而西方人也非常的精明,他們其實已經早就關註和汲取東方的這些智慧,跟他們的量子力學的科學,跟他們的能量醫學,跟他們的深度心理學,全部結合在一起。
所以西方現在真正感興趣的事情就是在朝著所謂潛能開發的方向在走,這也就是心理學家馬斯洛在七零年代的時候提出的一個方向,就是從他開始關註以後,榮格大師,還有馬斯洛以後的超個人心理學者,包括肯·威爾伯等等這些學者,我翻譯了他有一些書,《一味》、《恩寵與勇氣》。這些精英真的就是非常高智慧的精英,他們都在朝這個方向研究。那國內也不可能免於這條道路,事實上現在已經都開始在覺醒了。從我們剛剛開始把這些我們在臺灣,在二十多年來翻譯的這些書介紹到內地到現在也只有五六年的時間,這種身心靈的探索的蓬勃發展已經非常驚人了。克里希那穆提的書籍在臺灣,我推動了二十多年,最多他的傳記也不過是十八刷而已,也不過就是幾萬本,可是克里希那穆提的書在內地,就這麽五六年的時間,已經在深圳的機場的書架上可以看到了。據說克里希那穆提的全集的書里面的差不多四十多本書都會在內地陸陸續續出版。對超個人心理學,現在國內的重要出版社也都在關註。所以大陸這方面一直不斷地在覺醒,一直不斷地蓬勃發展,未來當大部分的人在外在世界里頭,他追求到了一個層次之後,他開始發現沒有辦法真正解決內在的煩惱的時候,他一定往這個方向走。所以這個探究到最後,就是要達成內在的和解。而這個內在的和解,事實上他需要靠著自我的覺察,那自我覺察看似簡單,要做起來非常困難。
因為自我覺察不是反省,吾日三省吾身,就是把一天的活動在睡前反省一下,或者在其他的一天工作量中間找一個時段去反省一下。那是不夠的,自我覺察的工夫是隨時隨刻,這個覺性要跟我們的意識活動,跟我們的外在活動同時存在,那麽我們剛才講到“做”跟“存在”,存在的本身就是回歸到能知能覺的本能。我們有一個頭腦的活動,有一個覺性同時存在。我們能夠覺知到自己在思考,我們能夠覺知到自己在講話,能夠覺知到自己在怎麽跟人家互動。所以一方面有一個活動在進行,一方面有一面鏡子在映照著自己。這所謂一個人的慧根高不高,智慧高不高,就看你這個覺的延續性有多長。這個覺性的深刻度有多深,還有這個覺性的完整性,精微度有多高,就是你能對自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起心動念,每一個動作背後的那個真相是什麽,能不能隨時隨刻意識到,這個就叫慧根。
有很多人知識非常的豐沛,工作能力很強,但他不一定有自我覺察的能力。當一個人沒有自我覺察能力的時候,你就覺得他不夠圓融,或他不夠老練,或者他智慧不夠。所以智慧不等於知識,智慧就是你必須隨時隨刻維持這個“覺”。但是你要維持這份覺性,你不能有既定的成見,你也不能有既定的規範跟標準。也不能有既定的結論,換而言之就是你必須讓你的覺是隨時隨刻煥然一新。在佛家里講就是明鏡亦非臺,何處惹塵埃,這是最高境界了,當你覺、覺、覺到一個極為純熟的狀態的時候,你這個覺性的這面鏡子就不必時時刻刻拿出來了。那就是到最後是進入到不知不覺的一個解脫狀態,但是大部分人是從不知不覺要進入到有知有覺,到最後開悟了就不知不覺,又回到了不知不覺。所以中間非常漫長的人生的歷程都要活在有知有覺,而這個覺就叫“如實觀照”,克里希那穆提所有的書,老子、佛陀的原始的教誨,這些其實就是在訓練我們“默觀默照、觀照、反觀自照、 。”講的都是同一回事,就是不帶任何結論跟成見,把這面明鏡磨的非常亮,隨時隨刻映照自己的真相是什麽,如果我現在在擔憂我必須如實的知道我在擔憂,如果我現在跟人家在互動的時候,我在自卑,我必須如實的知道我在自卑。如果我現在在緊張,我必須如實知道我在緊張,而不在這個擔憂緊張自卑之上再添加自我要求譴責或者壓抑或者合理化,都沒有,沒有第二步驟的多余的活動。我第一個出現的是什麽,我就觀它就好了,我不要再附加道德批判,要求譴責,沒有這些東西。那要做到這一點非常困難,所以反省是簡單的,自我分析是簡單的,但是如實觀察是非常困難的。
因為我們的教育,從小到大父母親給我們的教育就是太苛求了,都有高標準,很多的要求,甚至體罰,都要求我們要達到某一種標準,所以這些東西已經內化到我們里面,變成了一個二元對立,那麽我們怎麽把這個二元對立的習慣看透,把這個對立的這種自我的苛求放下,然後用一種非常和諧的、清明的、里面沒有任何波動的去看自己這件事情真是太困難了,因為它太難達到了,所以才會有這麽多的人需要去上道場,參加內觀了,什麽藏密的觀想了,用很多很多的方法,這些有為法,或者去打坐了,這些其實都是起步動作,其實到最後要培養的就是我們必須在日常生活里面隨時雖可維持這個如實觀察。比如我們翻譯的書里幾乎都是在講這些如實觀察,那麽在西方現在有一個新的名詞叫“正念減壓”,卡巴因(音譯)這個西方的心理治療者,很有名的心理學家,他把東方默觀的治療方法,跟心理學結合在一起了,就叫用正念來減輕壓力,減輕內在的壓力,那所謂的正念就是我所說的“如實觀察”,就是不批判、不壓抑、不譴責、不合理化自己,就是什麽東西就是什麽,這非常困難。
譬如說我產生一個念頭,我要去,我希望在這個演講結束以後我要去買一個東西,我要去買一個皮包,假設我要去買一個皮包。當我產生這樣一個念頭的時候,我就必須要了解我這個念頭背後最深層的驅動力是什麽?我們用這個鏡子一照,深刻一照,就發現我想要買一個名牌皮包的驅動力,其實是來自於自我感覺不夠良好。我認為我擁有了這個名牌皮包,我會更有價值,或者更漂亮,或更被人註意,我的價值是奠定在這個皮包上面的。所以當我們一照,我們就發現這個背後是一個匱乏感,自我感覺不夠良好,自我價值感不夠。那當我看到這個真相的時候,我也不批判自己說,你怎麽搞的,你又物化了,你怎麽搞的,你怎麽又不在精神層次,又落到物質的層次,沒有這些批判地標準,就是很清楚的看到了,那我們會發現我們的物質欲望是不大會生起的。
那除了物質欲望以外,我們可能還有事業的成就欲望,就是我已經做到了很高的職位了,我還是覺得不夠,那我就要問自己。是什麽東西讓我們覺得不夠,是我還覺得沒有獲得最高的肯定,或者我還沒有辦法證實我的才幹跟價值,所以我還要爬得更高。好,那這個時候我們一照,一往內一照,就發現這個是因為我的價值是建構在外在的表性,我的價值並不是建構在這個空性上。那所謂的空性是什麽,按照心理學的層次來講是本自俱足,圓滿無缺的佛性、神性、覺性、自性。就是說這個與生帶來的本質已經圓滿無缺了,因為它無欲無求,它沒有任何波動,它沒有二元對立性。因為它沒有對錯是非來去這個概念,所以這個自性體空,它的本質是空的,它沒有任何的價值論斷在上面,由於它沒有價值論斷,它沒有頭腦所賦予的任何的標簽,所以它的性質是完美無缺的、圓滿無缺的,但是往往會被我們論斷成消極、無意義、無所事事,那事實上這是最積極的一個狀態。因為它已經圓滿無缺了,也就是說我們要倒過來看自己,就是把我們被建構成的這個價值觀跟欲望要看破了之後,能夠把這些欲望里的背後,每一個欲望的生起,其實背後都有自卑、都有匱乏、都有自我懷疑、都有自我感覺不夠良好的成份,當我們把所有的這些念頭都看透了,我們就發現當我們沒有念頭,沒有欲望的時候,其實才是處在最圓滿的狀態。所以這是一種智慧,那麽佛道的創始人,他們是已經領悟了這個智慧,所以他們可以像達摩祖師那樣能面壁八年,面壁八年,他在幹什麽,他其實就是安住在他的圓滿的當下。那安住在他圓滿的當下,他就不消耗了,完全不消耗了。當他完全不消耗的時候,他的能量就能保住,甚至可以再生,他的整個基因可以恢複他的像幼兒似的生命力。當他的內在的機能恢複健康了,源源不絕的能量起來了,然後他的脈輪會慢慢的打通,我們的中脈上一共有七個脈輪,這七個脈輪是掌管我們身體里面七億二千條經絡的,當這個脈輪打通了,七億二千條經絡通暢了,那麽這個人的人體就跟天地之間沒有阻隔了,所以道家有截取天地之氣的能力,大自然之氣的能力。原因就是他這個能量體打開了,就接通了這個天地之氣。
那當我們達成了這個狀態的時候,我們源源不絕的生命力開始展現出來,我們的脈輪都通暢的時候,我們就會進入到自體熱戀的狀態。自己跟自己熱戀,大家可能都嘗過熱戀的滋味,那個High的感覺,那種炙熱感,那種莫名的內在的這種豐沛的創造的一個感覺,一個喜悅的感覺,那個是可以自發的,可以不必靠伴侶達成的,那個其實就是我們那個海底輪,就是在最低端的那個元氣跑到頭頂,它從中脈暢通無阻的跑到頭頂的時候,能量跑到上面的時候,就是下面的性高潮的那個快樂,變成頭頂的一個精神性的至樂,那這個就進入到所謂大樂,一個人能夠進入到這個大樂的時候,那他真的就是自給自足的。那時候他就可以永遠活在一個飽足的、圓滿的、幸福的一種智樂的狀態里面。
那我們大部分人說,可是我每天要忙碌,我要照顧妻小,我要照顧我的先生、我的家里人,我一定會消耗很多,我沒有時間可以這樣子,可以這樣養精蓄銳,其實這個概念是錯誤的。其實我們隨時隨刻可以,忙里偷閑,隨時隨刻可以讓你自己從一個“做”的狀態進入到“存在”的狀態。那麽重點就是說我們必須要觀察是什麽樣的活動阻礙我們進入到這個純然的存在,那其實就是腦神經系統里面不肯安靜。所以像克里希那穆提、像西方的這些有開悟經驗的智者們,他們跟西方的科學家們都一起研究,包括腦神經系統的科學家們、醫學家們,共同的研究,人類怎麽樣可以進入到那個所謂至樂的這個狀態,他們發現就是說人的腦神經系統他有一個自保機制,它要讓自我、小我能夠一直延續它的活動,它才有一個實存感。
那當腦神經系統安靜下來,沒有欲望、沒有念頭、沒有波動的時候,那個自我的實存感會變得很稀薄。到了最稀薄,到了幾乎沒有這個自我實存感的時候,人就進入到佛家所說的“無我”,或者是接近開悟,也就是說我肉身仍然活著,但是我所有的自我中心的活動停止了,這時候其實我們的腦神經系統是很緊張的,它不想自我進入這個狀態,它就硬要造作一些念頭。所以在日常生活里面我們發現我們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沒有五分鐘就覺得不安,人不可以這麽安靜,這不對勁的。或者人跟人在一起聚會,聚餐的時候,如果突然一下安靜下來,大家也會覺得不安,要找一個話題把這個空檔添滿,自己一個人存在的時候也是一樣,就覺得空空洞洞的,這是一個不安的狀態,所以沒有兩分鐘我們就要把電視打開,要不然就拿個報紙來看看,要不然就上個網,要不然就打個電話,就是要把這個空填滿,但是當你把空填滿的時候,你就又在消耗了,又在做,又在造作了。那麽充電的機會又喪失了,所以在日常生活里面我們怎麽訓練自己,當我們好不容易空的時候,能不能延續這個空寂的感覺。或者是當我們腦子里腦神經系統又在造作的時候,又讓自己不空的時候,我們要看到他里頭的那個運作機制是什麽。自己要往內觀,觀到最深層的自保機制,把這個自保機制突破以後,要允許自己安下心來。
能安多久就多久,可是我過往二十年的觀察,我發現生理機能會影響這個所謂覺性的開發以及空性的開發,因為只要我們的胃腸道消化功能不好,脹氣,現在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有脹氣的問題。只要中焦的脾胃功能慢慢減弱了,或者溫度開始降低了,有很多女性,特別是虛寒體質的,她體溫降低了之後,她脾胃功能也會遲緩,遲緩之後,你吃進來這麽複雜的食物,它在里頭就停頓在那個地方,久了之後就發酵,發酵以後就制造很多的氣,這個氣只要到一定的數量的時候,它就往頭部沖,它會讓我們這里感覺很緊很緊,頭頂也很緊,眼壓也很高,就覺得腦子不清爽,或者是會昏沈,想要打瞌睡,沒有辦法是一個清明開闊的一種狀態,所以這個濁氣也會讓我們沒有辦法放空我們的腦子。這是一個,第二個如果我們的神經系統里面的營養素不夠,包括維生素或者礦物質如果不夠的話,或者女性荷爾蒙慢慢降低了,那現在很多女性更年期提早,那在臺灣我們研究發現有很多二十幾歲的女孩子已經開始進入到更年期都有,早發的更年期現象非常的普遍,因為食物里面有很多的激素,這些激素其實就讓你內分泌都紊亂了,所以很早就開始進入到更年期現象,那麽這個時候你也沒有辦法完全放松跟放空。
因為一個人他得有能力放松放空,睡眠狀態才會好。一個人怎麽樣能夠很容易的入睡,必須你肚子里沒有濁氣,你的營養素還要夠,包括維他命,鋅鎂鈣這些安神的東西都要夠,你才能很快的入睡,否則的話就是失眠,或者睡的不穩、睡的不深,或者睡覺的時候品質不夠好,很多的夢。這個都跟我們的神經系統的傳導功能有關,而且也跟我們的營養有關。那就有很多人問了,我們現在吃的這麽好,絕對比以前要吃好太多了,但是現在的營養學家們研究,二十一世紀最普遍的病就是營養不良,我們吃的越多,營養越不良為什麽?因為我們的土壤被破壞了,我們種植這些蔬果,種植的土壤被破壞了,土壤里面原有的礦物質不見了,所以我們吃進來的蔬果的原有的礦物質沒了,還有就是我們飼養的這些動物,如果你看過最近發行了一些食物的,特別是肉類養育的過程,你會看到很可怕,非常的可怕,因為這些因素,所以我們反而變得營養不良。還有就是我們很多人體內郁結了非常多的情緒能量。如果一個人的生命經驗里有太多的壓抑、很多的憤怒,很多的有誌無法伸張的一些郁悶感而又無法覺知和釋放的話,那當他帶著這些負面的情緒養育下一代的時候,那麽他的下一代就會深受這些負面情緒能量的影響。這些情緒能量都在我們下面三個脈輪,就是海底輪,丹田那個部位,跟我們的太陽神經叢,就是情緒體這三個部位,這三個部位如果有很多的情緒堵塞在那個地方,我們的心輪就沒有辦法打開,心輪不打開,我們的心肺功能就弱,那就無法打開心結,也沒有辦法安眠,也沒有辦法帶有一個愉悅的心情跟人家互動。
所以在日常生活里面自我了解很複雜,當我們一開始是形而上的靈修,到後來你就越來越進入到身體的保養、養生,以及能量的處理,經絡的調理,脈輪的打通,各種各樣的方法你都要研究。到最後你就發現只有這件事情是比較有價值的,因為只有在自己的身心靈上面下工夫,我們才可能真的有一個徹底的轉化跟蛻變,當我們有了真正的轉化跟蛻變的時候,我們的人際關系才能和諧。因為一個人如果他帶著不舒服的身心,他不可能跟別人有良好的互動。很多時候我們身邊的伴侶,他的脾氣不好,或者他的習性不好,其實是他的身心不健康。當他身心不健康的時候,他就沒有耐性,他就火爆脾氣,或者是他就沒有辦法把他的覺知放在別人身上,因為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他自己都已經難受死了,他沒有辦法去關懷別人、體恤別人、覺知別人,所以這件事情太重要了。
因此在我過往的三十年的時間里頭,從一個外求的人,開始向內探索,我發現這里面的工程浩大,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從靈修、從心理學、從玄學,又要進入到中醫、另類療法、自然療法、食療等等你都要懂,這樣你才能真正照料自己、照料周邊的人,所以我每次在內地辦工作坊、辦演講,都是要喚醒內地的朋友們,還有其他地方的朋友們,就是要把生命最重要的根基要打好。才能什麽?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人類是剛好相反的,從平天下開始做起,到最後才來修身養性,所以在這個本末倒置,這也是釋迦牟尼佛當時開悟之後,他所了解到的,就是人類顛倒夢想。就是追求的都是外面的,身外之物,心外之物。所以我們必須要先從內探索,然後再往外去提供我們的貢獻給這個世界,給其他的人,才是真正的健全的生命的基礎。
轉自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2119e101016v7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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